19840907星期五

9月 07, 2022

文/郭立昌

一年容易又中秋，2022年9月10日星期六就是壬寅年的中秋節；1984甲子年的中秋節也是9月10日，那年差一點點就過不了中秋節，暴斃卻死因不詳。

中秋月亮特別圓

首先，我要向江漢聲醫師說聲：「抱歉！」因為38年來，我一直認為他是庸醫；今天9月7日星期三，突然間想起「TB」(肺結核，Tuberculosis)這個疾病，發現個中蹊蹺重重，當年我的下腹微血管破裂，內情並不單純，而是相當精確的醫學專業詭計的施行。我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，居然還能活過1984年中秋節？除了感謝愛我的神保守之外，真的想不出存活的其他理由。

1984年9月7日星期五，早晨醒來，竟然天旋地轉，暈眩至極。同時，已經好幾天尿不出來，流進睪丸的血早已經凝固，比石頭還要硬；然而鮮血仍然從括約肌潺潺流出—這種情況已持續一個多月，我一直以為是折「五吋彈簧棒」，自傷所致。

實在忍不住了！趕緊叫內人收拾好，帶著三歲的兒子，一起到台大醫院看門診。內科的醫生診察我的情況，嚇了一跳說：「怎麼這麼嚴重？你應該看泌尿科，剛好今天上午江(萬煊)醫師有門診，我幫你轉診過去。」轉診到江萬煊醫師門診的最後一號，等到中午時分才輪到。

江醫師檢查我的患處，表情相當驚訝，說：「少年仔，你真有擋頭喔！怎麼到現在才來看我？」他表示，我的情況應當掛急診才對，而且今天星期五，他只看半天，我的情況若沒緊急住院搶救的話，頂多再撐兩天就「暴斃」了！他再補充一句：「到時你怎麼死的，連法醫都不知！」

江醫師說：「現在台大醫院沒病床，我安排你緊急去北醫住院，我兒子在那裡---」接著，他拿起一張白紙，在上面寫了連我都看不懂的字，內人攙扶著我到門口搭上一台計程車疾馳往吳興街。北醫的護士看了江醫師的便箋，很親切地招呼，安排入住雙人病房，而年輕的江漢聲醫師很快就來診視我的患處，問了發生的過程，吩咐護士小姐抽血檢驗，身上幾處掛著點滴，手臂也打了幾針。

翌日9月8日，江漢聲醫師來巡房，他說：「你有TB！」當場我就答道：「我這麼健壯怎麼可能有TB？」他說驗血報告有疑似TB之物，交代護士作陽性測試，結果是「陰性」。從那天起，在北醫住院的一個多月，每天都在測TB，全部是陰性；可是，驗血報告每次都有疑似TB之物。

住院期間，某晨有護士拿「2吋長的黑藥錠」來要我吃下，說：「江醫師交代的！」吞下藥錠幾分鐘之後，即感到萬蟻穿心，痛到魂魄都飛離身體。

由於少年在國民市場有高人指點，我在工作時順便修煉自己，每天工作20小時仍然精神奕奕。每當夜深人靜時，只要坐在椅子上，把心靜下來，我就能「魂遊象外」，該做和不該做的事都清清楚楚地擺在面前。當然家中的各樣醜事盡入眼底。不過，我仍然以祖母的話為最高守則—致力於回復郭家往昔的榮耀，一步一腳印地向目標邁進。

終於，我完成國民應盡的兵役，也去美國帶回來1980年代即將使用的產品；最重要的是，美國行讓我賺得一筆錢，可以增添工廠的新式工具機，提升加工機器的效能。然而，老佛爺和小么在1980年5月4日即迫不及待地來刺殺我，一個喊「呼你死」、一個拿刀叫「幹你X」。

離開台南時，我還怕他們餓著，居然給了他們那筆鉅款；不過，毫無經營經驗的他們，才三個月就花光現金。阿坤和老佛爺一把鼻涕一把淚，要我回去，把罪都推給「第三仔」。今年2月23日因為老佛爺過世，我取得經發局資料才知1980年8月13日，小泰即侵占了我一半的股權，也犒賞似地給只會吃喝嫖賭又吸毒的小么股份。那麼阿坤和老佛爺竟然還敢來找我回去「拯救成光」，太不可思議了！

我把美國的資金調回來，把成光推回正軌，他們又再翻臉—還是那句「呼你死」！我到了台北，開班授徒，服務外資企業，贏得敬重，生活相當愜意。這時，小泰拿來一支「五吋彈簧棒」，我聽見無人能折彎，如獲至寶，三不五時就拿來折一折。小泰又拿來所謂的「印度仙丹」，說可以提神醒腦除口臭。一段時間之後，我開始喉癢，然後咳嗽；原本以為吸入DOP+PVC燒結的氣體所致，小泰的女友肖芬仔則拿更多的藥來進貢。終於在1984年7月的某晚，折「五吋彈簧棒」後出現尿血及便血的情況。

因為，以前從來沒和醫院打過交道，所以又服用肖芬仔提供的藥品。1984年9月7日星期五那天，下半身極其疼痛，輾轉難眠，早上五點多想起來，竟然兩腿不支，頭暈到無法站立。那個十幾個歹徒被當蛋糕打的阿昌哪去了呢？有生以來第一次為自己進醫院，而且是台大醫院。幸好泌尿科權威江萬煊醫師，叫我拿他的手箋緊急入住北醫，由其公子江漢聲醫師搶救；只是38年來，我對他提的「TB」蠻有意見的。

今天突然想起當年的大劫，上網查「TB」的相關資訊；感染的條件如下：

*患有HIV或其他會削弱免疫系統的疾病。

*近距離接觸肺結核患者，或與他們同住或共事的人，如難民營和診所。

*住在健康條件差的地方。

*酒精或藥物濫用。

*到結核病依然盛行的地區旅行，例如一些開發中的國家。

我完全不可能遇到以上的條件，而且自己長年修煉純陽體；結婚後，仍然保持正常的生活作息，不煙不酒，更無任何不良嗜好。研究知悉，結核菌是一種好氧性桿菌，會在人體上產生不同部位的感染。結核病是一種會攻擊、破壞身體組織的細菌性感染，菌種名是結核分枝桿菌(Mycobacterium tuberculosis, MTB)，許多病患常受結核休眠菌影響，又稱作潛伏結核(Latent tuberculosis)，視病人健康狀態而定，結核菌可能會在數週或數年後再次引起症狀，使肺結核復發，尤其是免疫系統較弱的病人，如感染人類免疫缺乏病毒(HIV)、癌症(Cancer)、化療者，肺結核的發展會更快。肺結核通常會影響肺部，但也可能擴散到骨頭、淋巴結、中樞神經系統、心臟或其他器官。

睹之，不禁怵目驚心。對照經發局資料歸納出來的表，看見小泰抱著我花三年種的桑樹蠶食過程；1980年5月4日到1984年住院時，與他們的互動，只能說：「感謝神的保佑！」像我這種無欲無求又修道的人，都能遭其量身訂作，毋怪乎阿坤/小么/老佛爺的死因皆成謎。

仔細審閱網上的資訊，「TB」(俗稱肺癆)為結核桿菌感染引起的疾病，患者會釋放出具有傳染性、直徑0.5至5.0µm(微米)的懸浮微粒；每個噴嚏可釋放出高達四萬顆懸浮微粒。由於肺結核的感染劑量非常低—吸入少於十個細菌即有可能造成感染，甚至於每一顆懸浮粒子都可能造成傳染。問題是，試針在手臂上測出皆陰性，只有驗血才有疑似「HIV」(人類免疫缺乏病毒)；那麼，HIV的病毒從何得來呢？—這說明小泰和肖芬仔背後有個集團，顯然是結構性的謀財害命。

事實上，我自13歲為他們活下去，日以繼夜地賺錢，從來都用在他們的身上，自己連上正規學校的權利都放棄，他們到底所為何事？假如以1966年2月阿坤被捕入獄當作0，到了我1976年去服兵役，這期間已經掙得上億家財—這是「從0到1億」。那麼，我掌握1980年代的產業資訊，加上地方人脈，又有美日知名企業意欲合作，我創建的「成光精密工業有限公司」前景無可限量。就像掃羅假如順服神的旨意，讓大衛當以色列王，他就可以享有榮華富貴；然而，掃羅卻被魔鬼附身，全心全力追殺大衛，最後伏在自己的刀下。總之，原本可以得到一千，現在卻在0.01周圍環繞，最後必像狗繞著樹轉，直到動彈不得。